,给人一种坚毅倔强的感觉。却宛手腕一震,不见如何动作,挂在左腰的「铜凤」宝剑,给他掣在左手中,金剑高指长空,剑身闪闪生光,稳定如石,就像是可以永远保留这个姿态,直到宇宙的尽头。
却宛望着这个与自己出生入死的手下,虽然在这兵败城破的时刻,仍然不显露丝毫内心的感情,大感满意道:「你即拿我手中铜凤,到内院传我却宛之命,凡我却氏之人,包括夫人小姐,立即殉身,以免城破受辱。」语调坚决有力,没有分毫转圜馀地。凌石一言不发,接剑便去。望着凌石的背影消失在落城的梯阶下,众将神色不变。胜败本就是现实残酷,那时战败的俘虏,大多被充为奴仆,那就生不如死。他们昔日在却宛带领下,战无不克,今日末路穷途,宁可战死,也不能忍辱偷生。只有站立一旁,身材健硕的男子,却是面色大变道:「爹!」一对虎目,满是泪水。却宛一声断喝,阻止他出言道:「桓度,我以却家之主向你发出旨命,这是你最後一次流泪,此後你只可流血,不可流泪。却氏男儿,绝无软弱流涕之辈。」跟着又喟然一叹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却桓度垂首道:「孩儿不孝,终日沈迷剑术,不习兵法,以致今日不能分担破敌之责。」神情懊悔不已。却宛仰天一阵长笑,悲愤万状,背後众将何曾见过他这种神态,不禁激起拚死之情。他们对却宛的心情都非常了解,却氏与囊瓦,同属楚臣,目下变生肘腋,同室操戈,囊瓦这等恶毒,岂能不令人愤恨。却宛笑声忽止,道:「桓度不必自责,昔日你叁位兄长,均为深悉兵法的良将,但善泳者溺,一一战死沙场。凡事有利必有弊,所以你不留兵法,我从不勉强,一方面既因为尔母先後失去叁子,故留你在她身边,另一方面亦想你能继承家传剑法,发扬光大。今日希望你能借助击剑之术,令你得脱此劫。」四周众将一齐恍然,他们一向不大看得起这位小主公,因为从未见他披甲上战场,终日留在内院妇女群中;加上不知他剑术造诣如何,这时才明白个中原因。却宛又道:「中行,你立即助公子挑选二百死士,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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