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都可以取他性命。士兵们或许都不知道自己杀死的究竟是谁,很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尤其是在夜里。不过阿尔泰人会知道。都元帅一死,番子骑兵就会失去力量和希望。任待燕关于此人的思索仅止于此。这一战事关国家,绝非他自己和某个番子之间的私人恩怨。要叫番子记起奇台旧日的雄风,要让他们记住如今奇台复兴在即。要叫他们害怕,否则他们定会卷土重来。而番子一来,任待燕知道(他的确知道),便会引发这一路向南的种种惨剧。任待燕看向别处,不再去想这些事情,他转回身,背对着汉金城墙。制定下一步计划,确保所有人都按部就班地执行计划。他只是一名军人,奇台的将来终是由官家身边的文臣所塑造。一向如此。第二天清早,人们看见西城门上升起一面白旗。城里出来两个阿尔泰人。其中之一还会说奇台语。番子说话一向喜欢直截了当。他们打算交出城池撤回北方,前提是能得到人质,以确保他们在撤往金河以及准备渡河的过程中不会受到奇台军的攻击。只要过了河,就任谁也追不上他们了。
任待燕看看站在身边的赵子骥。赵子骥一脸嘲讽地回望着他。这次谈判一点也不意外。番子们可不想被困在城里过冬。他们完全没有料到任待燕会一路直追这么远、这么快。从大江畔的惨败至今,所有事情都出乎番子意料。他们想回家。他们想重整旗鼓,再度南下。任待燕可不想放他们安全地回到北方再卷土重来;他想要草原骑兵都死在这里,尸首一把火烧掉。奇台需要他这样做。这就需要他在汉金来一场大屠杀。这是在打仗,容不下娇花似的精致优雅。赵子骥问:“你们打算要谁当人质?”只要他乐意,赵子骥的语调听起来会相当骇人。会说奇台话的番子看看另一个番子——后者地位更高——然后做了翻译。地位高的番子直直地看着任待燕,开口了。通事又开始将它翻译过来。“我军只要贵军的都统制。我军一过金河就放了他。”“明白了。那你们拿什么做担保?”赵子骥问,他的声音冰冷,不过他有此一问却并无意外。“我们留下都元帅,”阿尔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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