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拿到了手,交给义父……可……可那只有下部卷的《拂月玉姿》啊!”凌郁失声叫道:“大哥不是说过,《拂月玉姿》不可由男子习练,不然对身体和心智均有大损害么?就算我们完成了任务,神不知鬼不觉取得秘籍,义父也不该学上面的武功啊!”
司徒峙练功是否走火入魔,身体会否受损伤,其实并不为徐晖所关心,但既然依傍了司徒家族,自是不希望家族有什么动荡变故。更何况,他已渐渐体察到凌郁对她这位义父怀有一种不动声色、却又异常深切的感情。
“世上本就没几个人见过《洛神手卷》,知道男子不可习练《拂月玉姿》的,恐怕就更少了,估计你义父也不知道。他若得到雕鹏山手上的那半部秘籍,必会照着习武,开头那段警示的话在我这半块画帛上,他也看不到。倘若咱们直接告诉他男子不可习练,他定会起疑心。可要是不想法把秘籍带回去,就是没完成任务。”徐晖沉吟思索,苦无两全之策。
“那……假若别人哄抢之时,不慎将那部秘籍毁掉了呢?”凌郁良久不语,忽然散开眉头,满脸慧黠之色。
“你的意思是说,可以借他人之手,毁掉《拂月玉姿》,这样过错不在咱们,主人既不能责怪,他也不会去练那门功夫而损伤身心了?”
“而且,毁掉雕鹏山手里的秘籍,义父就永远不会知道那只是《洛神手卷》的其中一半而已,也就不会想去追究是谁拿走了另一半。”凌郁微低下头,甜蜜地笑了。
“海潮儿,还是你想得周全。”徐晖霎时明白凌郁这番良苦用心,既为司徒峙,亦是为他,心中感动,不禁又抓住了她的手。这一回她便由他握着,苍白的脸颊上透出团团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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