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徐晖不知道,此刻凌郁内心里是如何地沮丧。从来没有人教过她如何去爱,在没了铠甲遮挡的世界里,她惶惶地茫然失措。
凌郁和徐晖默默穿过街巷,来到皇城前。宫门紧闭,只露出金碧辉煌的大殿一角。他们绕到西侧脚门,当值侍卫长见过来两个平民,正要驱赶,一看到凌郁,神色随即恭谨起来。徐晖从怀里掏出临行前司徒峙交给他的令牌,在侍卫长面前晃了晃。侍卫长垂下眼睑点了个头,回身一挥手,禁卫军士整齐地挺身把交错叠置的长枪拉回到自己身边,给二人让出一条路。侍卫长带路在前,徐晖和凌郁紧随其后进了皇城。
皇城高大肃穆,层层叠叠的宫闱楼宇,像一座座从天上压下来的乌云,遮住了天空的光亮,在他们背后插上了巨大的黑色羽翼。每一层宫墙门口都有禁卫军把守,庭院内还不时有人巡视,连一只飞蝇都难漏网。但徐、凌二人有侍卫长在前带路,一路畅通无阻,直入皇庭深处。徐晖暗自感慨,司徒家族的势力远比他想象中更大,触角竟早已探入了天子门廷。
禁卫军侍卫长在一处格外高大簇新的宫殿前停下,跟台阶下的一位年轻宫娥低声交代了两句,回身冲徐、凌二人一抱拳,便沿原路折返而去。宫娥引他们上了高高的白玉台阶,进入宫殿。深院高门日光原就不易照进,殿内又挂着黄纱帷幕,光线十分幽暗。微有风过,纱帘就轻飘飘扬起,仿佛身后有人影伺机窥视。宫娥把他们领至内殿,向门口一位年纪较长的宫娥低语了几句。那位中年宫娥向徐、凌二人点点头,领他们进入内殿。
内殿正中垂着一席落地纱幕,隐隐可见帘后安放着一张长榻,上面端坐着一位宽袍大袖的女子。徐晖和凌郁对望了一眼,想必这该就是韦太后了。
果然那位中年宫娥向着纱帘深施一礼,恭恭敬敬地说:“启禀太后,司徒家的使者到了。”她右手在背后摆了摆,示意徐、凌二人也跟着行礼。两人遂一齐拜倒说:“草民叩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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