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线了?跃起,握柄,拔刀,斩下……动作有模有样。可是,即使迎着刺目的烈日,仍可以看出,那人的手中,什么都没有。难道这人是个疯子?愣神不过是一瞬间,拓跋飞允只觉得头上一阵轻微的颤动,竟似被一件看不见的利器正正砍中了头顶。拓跋飞允只觉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向自己的心底袭来。他从十几岁起纵横军旅,大小伤受过无数,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般,被人如此近、如此准地击中过要害。他的脑海里甚至映出了自己的头颅粉碎、脑浆四溢的恐怖景象。
可是,什么都没有。就像那敌人空着的手一样可笑,什么都没有。除了头顶那被头盔阻隔后轻得比挠痒还不如的震动,什么都没有。敌人一招得手却丝毫不见喜色,手一翻,仍是一招直刺,除了手上依然空空,看起来有些滑稽之外,倒也似模似样。拓跋飞允自幼从军,惯于大刀阔斧,对江湖上的小巧刺杀术所知不多,但此刻也已猜出,那敌人手上并非什么都没有,而是有一把极窄极细又近乎透明的刺剑。就是这样一把在阳光下看起来似乎根本不存在的细剑,方才击中了自己。可惜啊,拓跋飞允冷笑。你们这些鬼蜮伎俩在江湖上玩也就罢了,竟然会想要用来对付我们堂堂的随龙重甲战士么?这边,随龙三十骑分为三组,十二人结成阵势,围住那汉子,刀光闪烁,却不急于求进,只将那汉子牢牢围在核心,不让他突围而去;另十二人驻马于一边,警惕地看守住那汉子的战场,随时准备出手替换;另有五人,长刀闪烁,却将那求羽杀得狼狈不堪。若论实力,求羽其实并不在那汉子之下,但却吃了手中兵器的亏。他手上的刺剑若是偷袭暗杀,那是一等一的利器,但在这战阵之上,随龙骑士身上穿的都是月氏楼兰巧匠锻造的极品铠甲,连头脸都护得严严实实,除非能刺中肩肘膝盖等交接缝处或者是双眼,才能对其造成些许威胁,更严重的是,那剑实在是太细了,以至于求羽根本不敢用它来格挡敌人的兵刃,只能一路辗转挪移,任凭身上的伤口一道道增加。故而虽然求羽这边的敌人要远远少于另一边,但情景却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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