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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奴愚钝，并不会下棋。”</p>
十一的眼眉低垂着，声音透出些冷淡来。</p>
其实，死士接触主人，一般自称也是属下。贱奴这个称呼，从他被卖入死士营便没有再用过。</p>
明明还可以选一些更柔和的自称，但十一偏偏用了最作践自己的那种。</p>
显然是用这个称呼提醒自己什么。</p>
柳莨听他自称贱奴，心里便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下，细细密密地疼。</p>
总觉得他不该陷入这样的境地。</p>
他，应该是白衣飘飘站在九天之上。而仰头望着他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p>
柳莨也说不清，这那是不是梦中的场景，但是看到十一受过的每一分苦楚时，心中便会有无尽的酸涩，心疼、愤懑、又似乎带着些愧疚，为他忿忿不平。</p>
她抿唇，努力压了压情绪，仔细去分析十一此时的想法。</p>
他只说是不会。那，或许是愿意和自己下棋的吧。</p>
柳莨抿出一个笑，穿上鞋，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p>
“没事，我们不下围棋。玩一种更简单的。”柳莨怕十一会拒绝，扔下这句话，快步便出了屋子。</p>
看着柳莨几乎是逃一样的背影，十一只觉得心情有些奇妙。</p>
他抿了下唇，眼中的情绪又压了下去。</p>
十一的指尖缠绕着一小缕发丝，是刚才被柳莨自己扯断，挂在镯子上的。</p>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鬼神神差地竟然想把这缕发丝收了起来。</p>
挣扎了半刻，还是拿出了一个放着药丸的锦囊。</p>
那药是他曾经排名第一的时候，从死士营领的，就这么一颗，是救命的良药。</p>
十一一直把它自己保存的起来，几乎是当做第二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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