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柳莨已经很注意了。</p>
在九皇子面前，她看十一的眼神，也基本都是一掠而过，很多下意识的关心，也努力克制了。</p>
但是，她不知道。</p>
喜欢这件事啊，是藏不住的。捂住了嘴巴，也会从眼睛里透出光来。</p>
无意间，柳莨的余光扫到了九皇子的表情，心里便是咯噔一下。</p>
坏了，这位多半开始阴谋论了！</p>
九皇子不会相信，自己只是单纯地喜欢十一。而会猜测她和十一之前就认识，又或者她是准备控制十一，再或者……</p>
这位从小浸染在争权夺位的皇宫，多疑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事情一旦超出了他的预想，他必定会多想出很多阴谋来。</p>
柳莨状似随意地下着棋，大脑却在飞速旋转。</p>
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p>
她落下最后一个子，毫无疑问这一局便是赢了。</p>
十一确实不怎么擅长这些，输赢基本都在柳莨的掌控之中。</p>
“你以前总是仗着棋艺高超欺负我，这次……”</p>
柳莨笑着抬眼看过来，目光触及到十一的衣服时，声音戛然而止。她怔了半晌，匆忙移开视线，竟显出几分狼狈来。将手中棋子攥紧，眼眸微垂，半晌才扯出一个笑来。</p>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p>
柳莨将棋子放回去，说着话便从软榻上下来。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地上，语气还是平静的，但是唇被抿成一条直线，显然是在强忍情绪。</p>
她行了礼，转身便准备离开，刚走了两步，动作又生生顿住。</p>
“你以后做任务，要小心些，莫要受伤了……”柳莨抬头看向十一，视线一触即离，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声音像是平缓，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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