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却整个人都僵住了。</p>
半晌，才重新有了反应。</p>
他的睫毛颤了颤，最后垂下眸子，没有推开柳莨，却也没有回抱她。</p>
而后，一夜无眠。</p>
天蒙蒙亮的时候，院子里传来响动。十一像突然惊醒，身影一闪便回了软塌。</p>
察觉到怀里温暖消失，柳莨迷迷糊糊伸手在床上摸了一圈，不满地皱皱鼻子，过一会儿才又重新睡了过去。</p>
空了一夜的被褥有些凉，十一躺在软塌上，心中的悸动才算是慢慢平缓下来。</p>
一夜未睡，却像是做了一场美梦。</p>
十一侧过身，似乎还能闻到那阵萦绕在鼻尖的清冷香气。</p>
或许也是因为太累了，他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竟这样睡了过去，甚至连后来柳莨起床都没有察觉。</p>
柳莨简单地收拾了，便去先去找了趟九皇子，顶着他戏谑的眼神，给十一请了假。而后又溜达到小厨房，嘱咐他们准备好早膳。</p>
事情都忙了一圈，才又重新回了屋子。</p>
她躲在侧屋，假意看书，其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视线总是通过门缝，偷偷观察还在沉睡的十一。</p>
日头高照，屋外的声音越发大了。</p>
柳莨皱皱眉，正要出去让他们小些声音，十一却突然一个翻身从床上弹了起来。他满脸戒备地寻找随身匕首，眉头紧皱着，动作间带出几分凌厉来。</p>
“醒了？”</p>
柳莨靠门站着，歪头看着他，低声开口，眸中满是笑意。</p>
记忆慢慢回笼，十一也重新镇定下来。</p>
“起得这么猛，头不会晕吗？”</p>
柳莨几步走过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得眉眼弯弯。</p>
“还，还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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