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他乃是怕洪大姑报告之时,打他一记闷棍。
洪大姑沉吟一下,说道:“这样吧,你把处置之法告诉我,如我同意了,自然怪不到你头上。”
这话等如说把责任平均分担,一旦有事,谁也逃不了。
薛陵看他们自己人也如此勾心斗角,全无信任、互助等美德可言,心底不由得泛起了寒意。
李监工说道:“如是使用法水,他们的伤势不但不须救治,本区还可以增加两个有用的人,洪大姑尊意如何?”
洪大姑点点头,道:“这话正合我意。”
薛陵至此方始感到一阵轻松,因为暂时总算解除了一大威胁。但同时却又为魏、陈二人感到不平,因为从人道上或是常理上,都不该如此遗弃自己人。
李监工道:“小传,取法水来。”
一个赤身大汉应声奔去,片刻间已提壶赶回。
看他以及另外两名守卫的神色,竟不但没有同情怜悯之意,反而有迫不及待,等看魏、陈二人变为奴隶之意。
这一点更使薛陵看清楚在万恶派中之人,大批皆是可杀之辈。
陈、魏二人被灌下了法水,不久,都坐了起身,双目茫然发直。
李监工陪那中年妇人洪大姑走了,临行之时,吩咐小传代替老魏的职责,又命另外两人,带走了老魏和阿陈。
一场互殴事件,至此已告了结。
但予薛陵的印象十分深刻。
他一边机械地推轮前行,一面想道:“这些人全然没有道义可言,真是可怕得很,我真不明白其他的人,如何不栗凛自危?这等教训难道还不够么?”
他的心思转到洪大姑身上,忖道:“那妇人心肠也当真毒辣不过,十分可怕,她大概是本区的重要人物,地位不比徐小芸她们低,所以发生了事故,李监工先向她禀报。在这等尔虞我诈的地方,自然谁都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把柄落在别人手中。因此之故,洪大姑虽是身份地位都高过李监工,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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