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泉含糊地说了一句“走了”。
“是的,柳御医。”月噙香轻应一声,立即随着柳孤泉向外走去,然后任着他在皇宫里自行迷路。
待终于走至一处较偏僻的无人处,望着身前那一堵高墙,柳孤泉眉头微皱之时,突然,他的身后爆出了一阵一听就是忍了很久,实在再也忍不下去的银铃似笑声。
“你竟然说……砍掉……”回想着刚才那年轻皇子听到“直接砍掉”四个字后几乎石化的脸庞,月噙香笑得连泪水都泌出眼角了,“你看看他那张平日道貌岸然、自命风流的脸被
你吓成……什么样了……”
“是他自己要求三日后便能彻底根治的。”
“是啊!是他要求的。”听到柳孤泉的话后,月噙香更是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可再想痊愈,他也绝不会乾脆到愿意直接砍掉自己的**啊!”
转身望着那个笑到蹲在地上,笑得连长达腰际的马尾都来回飘动的月噙香,根本不知她究竟为何笑得如此放肆的柳孤泉只能叹了一口气,然后使出最致命的一击――“接下来是谁?”
“喔!”果然,一听到这句话,月噙香立即止住笑,瞄了瞄手中的单子后,又恢复她御医苑女侍官的干练模样,娴熟地领着柳孤泉向后宫走去,“接下来是宇宸宫刚分娩两个月的丁娘娘。”
望着那个纤细、婀娜的背影,尽管两年了,但柳孤泉依然弄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女侍官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能一会儿笑得跟疯子似的,可又立即能干练如此?
而来至宇宸宫后的月噙香,隔着一道轻帘,熟练地将一条红丝线绑好在丁娘娘的腕脉中,将红线另一头交给柳孤泉。尽管众人皆知柳孤泉看诊、下药方时几乎是不依常理的,但毕 竟是宫中,毕竟是娘娘,所以这“悬丝诊脉”的规矩多少还是得做做样子。
“丁娘娘究竟哪里不舒服?”将手指搭在线上半晌后,柳孤泉突然抬眼望着宇宸宫的宫顶,“恕在下实在诊不出来。”
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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