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想得甚是周到,不但船上给养甚足,还给他们预备好了关防文书,沿途码头都可以补给,当地官府亦概不留难。从大梁出发,向东而行非止一日,这一天已到了出海口。
再往东,便是浩渺无际的大海了。码头上的人听说这三个少年要出海,全都不禁咋舌。说海上航行不比内陆,风浪要大得多,一般船只非得有二三十个水手方成,他们三个人中有两个少女,还有一个毛头小子,这般冒冒失失出海,只怕要凶多吉少,有个人甚至还长吁短叹,似乎这船一出海便要沉到底不可。陈靖仇只是付诸一笑,也不去多想。在他心目中,不要说是出海,便是要登天,只消有部梯子,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出发。
船一到海上,天气倒是甚好,天空一碧如洗,浮云朵朵,小雪和拓跋玉儿还没见过大海,小雪还没说什么,拓跋玉儿却是大呼小叫,看什么都新鲜,见到什么都要来向正掌着船舵的陈靖仇问一下,把先前闹的别扭忘得一干二净。陈靖仇自己也没坐过几次海船,拓跋玉儿指着船头翻波逐浪的海鱼问他那叫什么,他十条鱼里答不出一两条,何况他虽然曾向张烈学了不少驾船之术,但不敢分心,只得信口胡诌,红的鱼叫火鱼,黄的鱼叫土鱼,青的鱼叫木鱼,总之五行配五色,这鱼是什么颜色就叫什么鱼,若是有条鱼身上斑斑驳驳的各种花都有,便是五行鱼。拓跋玉儿开始还当真了,记得甚牢,后来见两条鱼分明形状完全不同,陈靖仇居然说都叫木鱼,她才知道陈靖仇原来只是胡扯,又闹了阵别扭。好在新鲜还多,别扭也闹不长,隔不了多久,便又和没事人一样了。
这天天气很好,快要黄昏时却起了点风浪。陈靖仇心想:以自己驾船的本事,晚上只怕不能驶船,便想找个小岛停泊。他正在舵舱里细细端详海图,想看着哪儿有大一点的岛,这时小雪在门边道:“陈大哥,吃饭了。”
陈靖仇扭过头,见小雪端了盆饭菜正走进来。小雪的手艺当真不错,两荤两素四个菜,加一个汤,一碗白米饭,他道:“辛苦你了。玉儿呢?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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