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奇的是那清海公的流觞军,竟是早与旭王议定了一套办法,城下兵变,里应外合,连那阵法,似也是早先操演熟练了的。旭王原先所说为伯曜布下一条生路,原是这个意思。“旭哥,旭哥!”
仲旭听见这声音,忙勒住了马,只见一人控着黄花胡马,逆着大军行进的方向朝他来了。到得近前,兴高采烈地摘下战盔,露出一张秀逸白皙的脸孔来,显见是个贵族少年,身形高大,年纪约比仲旭更少一两岁。
仲旭见少年嘴角有一道浅浅的新刀伤,便拿自己袖子擦拭少年的伤口,那血却总也止不住。“鉴明,你是怎么回事,这就破相了?”
少年但笑不答,只说:“父亲身子不好,又要提防四周乱军流寇,因此将流觞军拨了一半与我,只说都交给你了。”
仲旭转头向苏鸣说道:“这是清海公大世子方鉴明。方才城下的流觞军便是他统领的。”
苏鸣抱拳为礼,暗暗心惊。三万余流觞军夹在乱军之中,队型依然丝毫不乱,变化自如,这孩子,竟是个领兵的上好良材。
夜间宿营时,仲旭与方鉴明同帐而眠。鉴明嘴角的伤口已滚了尘土,结了痂,赭红的一道,似笑非笑的模样。
“旭哥,那个苏鸣,不会是苏靖非的什么人罢?”鉴明忽然折起身子,凑到他耳边细声说道。
仲旭不曾睁开眼睛,开口低低说道:“他自己开门见山,说是苏靖非的庶子,却与苏靖非势成水火。”
“能信么?”
“苏靖非有许多侧室,不过后来纳了个歌伎,十分宠爱,将他那些侧室遣的遣,卖的卖,孩子流落在外一节,我看是真的。不过这苏鸣,一听说伯曜死了,便立即改口叫我‘陛下’——精明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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