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半闲在路过一家理发店的时候不由就停下了脚步,露出一个显得有些自嘲的笑容来,嘴里喃喃道:“出狱了的人都说要‘从头开始’,算是去掉晦气。我这人虽然不迷信,但也去图个吉利好了。”
想着,就迈步走进了理发店里来,然后被一名理发师引到了椅子上坐好,准备剃个头,去去晦气。
把那两个家伙弄成了残废,换来自己的两年牢狱之灾,陈半闲也并没有什么后悔的,如果不是他不想给燕京的那个老家伙惹麻烦的话,谁也无法让他老老实实到监狱里去蹲上两年。对于陈半闲来说,在哪里都是一样,吾心安处即家乡,甚至在监狱里的生活比外面还要宽松闲适得多,不用干苦力,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些犯人一个个将他当大爷供着,家属送来的好烟好吃的第一个先孝敬这位大爷。
偷得浮生半日闲。从陈半闲的名字就可以听得出来,这家伙就是一个懒人,而且偷的也并不仅仅是半日闲。他是那种能坐着就绝对不站着,能躺着就绝对不坐着的人,他最想学到的是陆小凤那种躺在床上就能吸到胸口上的酒的本领。
理发师询问着陈半闲想要什么样的发型,并给他推荐了店里的许多合适的发型。不过,好说歹说,陈半闲也就那么两个字——寸头。他这个懒人可没心思每天去打理自己的头发,寸头多方便,用水一冲就干净了,什么发蜡、梳子之类的更是可以免了。
理发师只能有气无力地帮他完成这个毫无挑战难度的头型,推剪将他脑袋上的头发推得越来越短。
年轻而且时髦的理发师问道:“先生,请问您的胡子需要刮掉吗?”
陈半闲点了点头,自己的胡渣子的确也是有些多了,不刮干净的话还是显得有些邋遢了。
理发师拈起了一把磨得很锋利的剃刀来,将椅子靠背略微往后放了一点,使得陈半闲仰躺在椅子上,他将陈半闲的下巴部位涂上泡沫,然后拿着锋利的剃刀开始刮陈半闲那坚硬的胡渣子。
就在理发师一只手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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