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旗帜却井然有序,而那无数的士卒却行进无声。
……
陈虎仰着头,朝天上看了会儿,把目光从惊飞的水鸟们身上收回;向前平视,又朝河对岸眺望了会儿。夏秋之际,正是河水泛滥的季节。数十丈宽的河面并不平静,风一吹卷,即白浪层叠。水气弥漫,空气湿润。
他问身边的一人:“李邺的军报传过来了么?”
“启禀相帅,还没有送来。”
回答这人也抬头瞧了瞧天色,估摸时辰,说道:“世家宝残部只剩下了千许人。李将军是昨夜趁黑偷渡的河,五更送来一份军报,说已将之顺利围住。世家宝连败之余、早无斗志;我军强兵悍将、趁胜追击,料来此时战斗应该已经结束。也许过不了多久,报捷的军报就会送过来了。”
“希望如此。……,加上方才那一份令旨,三日间,主公已接连给我军下了五道军令,皆是催促咱们立刻渡河、入关。此番一战,事关北地归属。如果因咱们动作迟缓的原因,导致功亏一篑。……,你我罪责,就不是砍头能了事的了!”
“是!”
回答这人扭头朝后,只见他身后戈矛如林、铠甲耀目,复又回头,笑道:“相帅此次南下,尽提我辽阳精锐。自主公入益都后,咱们一直都在休养将息,没打过什么恶仗,三军上下、无不急得嗷嗷叫;一闻此番南下,人人欢呼雀跃。士气如此,军心可用,……。”
说到这里,他冲陈虎拱了拱手,然后接着说道:“再加上有相帅您亲自指挥,末将可以断言,必能马到功成,绝不会贻误军机,更不会耽误主公的大事。”
他笑了两声,复又说道:“相帅已有攻略辽东之功;复又镇抚辽阳、威慑蒙古各部、间保朝鲜、南韩,使主公没有后忧、能够全力经营益都;这一回,如果再把鞑子的大都打下?……,哈哈,说句不该说的话,俺若是主公,恐怕就该犯愁喽!”
“犯愁什么?”
“犯愁该如何封赏相帅,才能配上您的这些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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