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在松花湖行程的倒数第二天,韩炜去了森之舞台。
他坐的索厢车上山,先滑到了索和索的连接区,然后卸了雪板徒步。这天阳光正好,从山顶一路走过去,森之舞台如同一块地景中自由飘起的玛尼石板,悬浮在如竖立的卵石般的混凝土基座之上,烧杉板的表皮隐约泛出银色的鱼鳞光泽。遗世独立却又万分融合,暗沉粗粝的建筑物表面经过精心的扭转,塑造着观者细微的感受差异。
进入内部,穿过昏暗延长的混凝土门斗后,仿若穿进桃源乡的入口,由暗至明,目光所触及之处,韩炜觉得禅意甚浓,是“世间所有我尽见”的开阔和白。
这是第二年来松花湖,却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有时候,人完全暴露在大自然中的时候,你是无法感知它的,森之舞台就是一个媒介,把松花湖装到一个画框里,让你去感受它。
二楼的整个观景空间,一根柱子都没有,只有一面微微倾斜的墙。韩炜绕到墙后,阳光从椭圆形的玻璃小窗穿过,撒在原木色的地板上,像一个微妙的隐藏剧情。
他在阳光里站了许久,直到听见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17.
马尔克斯在《梦中的欢乐葬礼和十二个异乡故事》的对白中写道: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当然,你不可能以别种方式陷入爱情。”
大概是森之舞台的加持,天寒地冻和心潮澎湃形成了鲜明对比。那是韦竞第一次见到韩炜,在看见后者从墙后走出来的那一瞬间,他是披着光的。
韦竞愣愣地盯着韩炜,眼前的男人神情忧郁,若有所思。如果非要找一个接近的形象,韩炜在那时的气质,特别像太宰治笔下的男主大庭叶藏,散发出毒药似的魅力,引诱着他人想要去拯救的本能。
“……哥们,有火吗?”
韦竞没想到,是韩炜先和他搭的讪。
直到韩炜转身走掉时,韦竞才想起来,连忙追上前,上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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