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到了最后的阶段,他坐直身体,用最坚定的态度说道:“想回本地为官的事情,我的确请教过家父。可真的想做实事的心思,却是我自己所愿。贾公,蒙古灭金之后,在北方经营二十年。二十年时间足够抵定局面,你觉得他们还能这么忍多久?他们若是有所图,所图者会是谁?此乃时不我待的局面,我觉得当朝只有贾公能明白,这才求到贾公这里。若是贾公推荐,我必然能立下些许功劳,不会让人说贾公识人不明。”
“……那令尊是何意?”贾似道微微皱着眉头问。
“家父是个谨守制度之人,他当时就斥责我是胡思乱想。”
贾似道突然露出了爽快的笑容,“嘉仁,你少年老成。此事若是张罗。往来的花费可是不少,不知令尊可否答应?”
说完之后,贾似道笑眯眯的看着赵嘉仁。方才赵嘉仁所说的东西极具可信性,不过贾似道却也懒得去核实。天下的事情本就烦心,哪里还有心情去为了赵嘉仁这个毛孩子费心思。而且不管赵嘉仁说的如何天花乱坠,官场上的事情没什么情面,谋个实缺是要花钱的。
“贾公。此事是我自作主张,家父并不知晓。若是他知晓,大概痛打两三顿是少不了的。你看我这般年纪,像是有积蓄有家产的人么?”赵嘉仁还是据实以告。
贾似道听罢嘿嘿一笑,“嘉仁,若是如此,我也爱莫能助。”
“贾公。若是你肯相助,我给你写个欠钱的字据可好?”
“字据?”贾似道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放声大笑,“嘉仁求我办事,却让我出钱么?”
“不。这不是借钱,这是赌一把。我赌的就是自己的前程,贾公可愿赌一赌你的眼力?即便赌输了,贾公好歹还能把钱收回。只是晚几年而已。”赵嘉仁侃侃而谈。
看着赵嘉仁对借钱露出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表情,贾似道却意外的感觉到亲近。他少年丧父,十几岁的时候与年少的同伴各种浪荡,干了很多荒唐事。虽然赵嘉仁这个小家伙还没有到满街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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