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胁迫而烦恼。她步出院中,午后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甚至空气中也含有这种暖洋洋的,熟悉的气味。几盆菊花盛开着,其中有一盆是紫色的,称为‘紫袍金带’,由于有些黄蕊围绕花腰,所以形容为“金带”。这一盆是她最喜欢的,因此她习惯地站在花前,一面欣赏,一面杂乱无章地想着各种事情。过了一阵,她忽然间抛开了一切思绪,定睛瞧看那三朵名称“紫袍金带”的花,似是发现了奇怪之事。其实~点也不奇怪,只不过是其中一朵,微观萎凋之象。当然距离真个凋落,还有一段时候。可是云散花心中正在迟疑不决之时,看了这一现象,不知不觉触动了心事,另生感触。她痴痴地想道:“这一朵菊花最是美丽悦目,数日以来,一直是我最爱看的。谁知在不知不觉间,此花已将凋萎。看来女孩子也跟花朵一般,容易红颜凋谢,我若不趁盛年,找寻归宿,等到老去之时,便来不及了。虽然不至于找不到一个对象,可是其时已失去许多选择的条件,只好将就一点。……唉!可怕的正是如此,如若必须将就,还有什么意思呢?”这一番思维,使她激起了“抓住机会”的心情。在当世之间,诚然有人比年训更能使她动心,例如杜希言。可是杜已表示过不能娶她,因此,她撇开杜希言,衡量一下天下之上,可就觉得不能失去年训了。她墓然间得以放下心中重担,轻松地透一口大气,忖道:“待我进去向他说,答应他的婚事就是了。”当下转身人屋,但见年训,尚未睁眼。目下既已决意嫁给他,因云散花心中此时充满了柔情,无论如何,也不能惊扰他的运功,于是默然不此语,坐在一边。半晌,年训睁开眼睛。云散花向他嫣然一笑,道:“你运完功了么?”年训道:“是的。”他的面色并不轻松,因此云散花一楞,把正待要出口的“允婚”之言,缩回肚中,犹疑地望着他。年训缓缓道:“你这一趟出去,可曾把藏身之地,告诉过任何人?”云散花道:“没有。”其实她已告诉过杜希言,不过既然杜希言至今尚未来到,也没有别人赶来,可见得他并没有向外泄露。年训道:“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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