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逊之点头,隔了江留醉的肩头又看她两眼,见那少女冲他眨了眨眼,丢下钱便走了。 “奇怪。”郦逊之解嘲地一笑,望着那少女在街中渐渐消失的身影,“我总觉得她这句诗在暗示什么。”
江留醉望见面前杯盘狼藉,道:“给你这一说,我也有点担心,我们回去看看。” 两人付了酒钱,回到晓霞馆,走到燕飞竹和蓝飒儿房前,听到蓝飒儿叫道:“罢了,罢了,这一子委实咄咄逼人,我认输便是。”郦逊之心想,燕飞竹幼受庭训,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自不会输与江湖子弟。见两人平安无事,放下心和江留醉走回隔壁屋中。 蓝飒儿听到声响,过来寻两人,进门笑问:“你们说好要护卫郡主,却逃去外边玩耍,该不该罚?”江留醉道:“我和逊之去邻街喝了几盅酒,这不早早就回了。”蓝飒儿眼珠一转:“不好,要喝一起喝,我喊郡主过来,我们四人喝个痛快。” 郦逊之待要阻拦,蓝飒儿已娇笑去了,拿她无法,只得叫店家去买酒。不多时,伙计抱来几坛琼花露放在房中,蓝飒儿拖着燕飞竹进了屋。江留醉鲜少与女子喝酒,怕喝多了不雅,便道:“刚才我和逊之行酒令来着,比光喝酒热闹多了。”蓝飒儿闻言叫好,拍手道:“正是要行令,我去外边借一副酒牌来。”兀自出了门去。 郦逊之朝燕飞竹尴尬一笑,道:“打扰郡主歇息了。”燕飞竹摇头:“无妨,路上够闷的,找些事来解乏也好。”说着,径自往桌前坐了。江留醉揭开坛子,一一斟满,酒香刹那溢满整屋。 郦逊之依了燕飞竹坐好,江留醉又在郦逊之旁边坐了,等蓝飒儿借了酒牌回来,坐在燕飞竹与江留醉之间。蓝飒儿把几十张酒牌倒扣在桌上,一指自己道:“我来做主人,第一个翻。” 酒牌的玩法,即用数十张彩笺写上令辞,玩时将牌扣在桌上,众人依次揭牌,按牌中所写令辞或饮法行令或饮酒。蓝飒儿随手翻开桌子中间的一张,念道:“此签为‘华歆独坐’,听好了——谁能饮不乱,昔贤亦颇颇。要须整衣冠,遂号华独坐。整衣冠,静坐不动,饮不饮均可。”她咯咯笑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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