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的香吻中渗出来。 黑衣人的长剑引颈而啸。剑是寻常铁器铺买的,样子不差,却绝非杀人之剑。这把剑没有杀气,像个慈祥的老奶奶,见了顽皮的子孙,总会疼惜地假意骂两句。 长剑清脆地击在血剑上,似老奶奶笑着拍打着两个孙儿的手心。 血剑疾退。 仿佛老奶奶此时看到孙女偷偷摸摸藏到身后,故意装作眼花。孙女还小,大着胆子去蒙老奶奶的眼。那菊花在袭来时,奇香醉人,令人魂魄欲飞。老奶奶人虽老了,身心并不糊涂,往旁一挪,就闪过了孙女,顺便将手一勾,扣住了孙女的手腕。 一袭不中,千瓣菊花如惊鸿展翅,散将开来。血剑与菊花,落到丈外,盯着那把再普通不过的长剑,眼中有不甘。杀气,在挫折里犹疑成了畏惧,如猛虎见了新奇巨大的怪兽,磨砺着四爪徘徊,进退两难。 黑衣人再开口时,沙哑的嗓音在三人听来多了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你们还想再打?” 无命人异口同声道:“阁下究竟想干什么?” 黑衣人嗤地一笑,嘴中轻轻飘出“可笑”两字,道:“杀手放火劫财,又想干什么?” 销魂手不耐烦地将手一挥,语气里添了坚定,“不能让他坏我们的事,和他拼了!”双手错开,竟隐约有金石之声,向黑衣人面前探过来。 黑衣人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就以‘浣溪纱’让你们知道厉害!”剑花忽暴涨几尺,似狂潮骇浪,把那朵菊花掩了个密不透风。黑衣人悠闲地吟道:“蓼岸风多橘柚香,江边一望楚天长,片帆烟际闪孤光。” 无命人对视一眼,血剑嗷嗷叫唤几声,已是饥饿难忍,当即毫不犹豫地扑去。黑衣人长剑一带,划出天上银河,顿时繁星似锦,千颗万颗跌落人间,血剑不觉陷于万丈红尘之中,无法脱身。 黑衣人哈哈笑道:“你们以为我会念完同一首词?错了错了,我偏让你们多吃些苦。这一式就叫‘雾柳暗时云度月,露荷翻处水流萤,萧萧散发到天明。’”长剑轻挑两下,蓦地里掀起惊涛骇浪,浪过处,风过处,无命人躲闪不及,蒙面布俱被揭开。两人露出了真面目不算,发髻也被刺得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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