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皇帝花了近十天,眼看出云在望才追上,自然十分满意。“押运火炮的是谁?倒是律己甚严,勤勉得很,应当嘉奖。”“是乐州步兵副将韦萃。”姜放道,“眼看今晚要驻扎一处,若皇上今夜亲自嘉奖,他当更觉荣耀。”“说得是。”皇帝不会放过这种施恩的机会,当即点头。皇帝驻扎下来,按姜放的意思,便要召见韦萃,还没来得及传旨,辟邪带着小顺子已在外求见。“怎么要求见?”皇帝奇道,“不是许他直入御前?叫进来再问他。”辟邪进来叩头道:“皇上万福金安,前针工局采办辟邪见驾。”皇帝忍不住笑着呵斥:“又胡闹什么?”辟邪起身道:“皇上喜欢奴婢穿的牛皮甲,奴婢特来为皇上量了身材,一夜就得。”“我倒忘了你是针工局出身。”皇帝站起身来。小顺子拿着尺子向前,道:“万岁爷,奴婢长久不干这个了,碰着一点,万岁爷可千万见谅恕罪。”“做你的吧,军里没这么多讲究。”辟邪一边看着,忽而问道:“皇上今晚要嘉奖韦萃?”“怎么?你觉得不好。”“是极好的。”辟邪道,“不过奴婢刚才去了他营中一趟,那里的士卒疲累不堪,对韦萃怨声载道,想必皇上还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一怔。“只为行军急了些。”辟邪道,“韦萃这个人带兵是把好手,就是待下极苛严。这十天过来,鞭死的士卒就有三人。”“竟有此事?”皇帝震惊,“难怪行得这么快,岂不是让人命垫起他的仕途来。”“也没有这么不堪。”辟邪笑道,“这是乐州军中一贯的作风,不止他一个人。”“既然说好了要给他嘉奖,此时也不能出尔反尔。”皇帝沉吟了一会儿,“不过他军中士卒难免要埋怨朕为小人蔽目,赏得不公。”“皇上所虑极是。奴婢也是这么想。”“有什么好主意?”皇帝问。辟邪慢条斯理地道:“总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皇帝掌不住笑了,“你就不肯吃半点亏?”“皇上身边还会吃什么亏?”辟邪笑道,“皇上一会儿传了韦萃来,先要责他严酷,让他知道皇上不是让人轻易蒙蔽的君主,随后温言嘉奖,这就随皇上心意说了。”“这有什么用?”“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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