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想来渡口正激战不休。偷渡得手的匈奴大军差不多都过了河,来援夕桑河谷的人马不过万人,领军的陆过见接应到了辟邪,恐为匈奴大军包围,便下令且战且退,从方才打开的缺口向渡口回撤。“难道连京营也到了渡口了?”辟邪看了看身边的人,回过神来,厉声问道。黎灿道:“放心,京营扈驾在出云,过来的就是我和李师二人而已,昨夜收到王骄十急信求援,大军前锋已从出云出发,我领的是皇帝的严旨,接应不到你,便不用回去了,战死在夕桑河谷罢。”他学皇帝的强调,有七八分的神似,辟邪想笑,却懒得牵动嘴角。好在一路上被黎灿和李师牢牢守护在中军,只是骑马,不必再行交战,有时倦意涌来,闭上眼睛,就觉有人托着自己的后背,小心翼翼不让跌在马下。一时退至渡口,西北两翼都是敌军,苦撑片刻,便汇同了凉州骑兵。陆过骁勇,不过半天的功夫便在这万人中一呼百应,他一声令下,援军顿时振作精神反攻。他得空策马过来,对辟邪抱拳,“公公,我途中已遇皇上的乐州大军,从中调得骑兵一万,这便率军在此御敌,公公且与他二人赶回銮驾前吧。”“多谢援手。”辟邪也拱手道。“哪里话。”“流火……”陆过摇了摇头,“已死了。”辟邪黯然,不知如何对陆过说起。陆过却道:“公公不必放在心上,战马原该死于沙场。”“是。”李师却吼道:“少提流火了,该杀敌的杀敌,该睡觉的睡觉。”“是。”陆过向他一笑,提马奔回阵中。“还睡不得觉,”辟邪对黎灿和李师道,“统领此处凉州骑兵的是汉将刘思亥,我们且去他处。”说话间却觉有人使劲拽着自己的罩甲,呜呜地哭。“别去了,师傅。”辟邪借着火光,终于有暇看清了小顺子的脸,不禁讶然道:“你怎么来的?”小顺子擦着眼泪,道:“师傅不记得了?我在夕桑河谷找到师傅的,一直跟在师傅马后。”“哭什么?”李师道,“你师傅不是好好的?”“你懂个屁。”小顺子骂道,将辟邪的头盔摔在李师怀里。黎灿厌烦李师和小顺子见面就吵闹,挽过辟邪战马的缰绳,“我们走。等他们吵完,只怕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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