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幽深的角落,隐藏着炽热与焦灼。她把对父母亲情的想往,锁在自责的深牢里。她用沉默鞭挞自己无法弥补的过失。
徐晖想出各种方法逗引凌郁开口。他把幽谷里发生的各种细微琐事都一一讲给她听。他偶尔出谷帮凌波采购,回来便大肆描述城里的热闹繁华。他甚至给她讲自已小时候的故事,这些往事因为牵扯到王明震和高天,每讲一句都像是拿刀子剜自己身上的肉。但他一心打破她周身严实的围墙,不得不绞尽脑汁搜索枯肠。
一天徐晖正讲述当日见闻,凌郁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你几时能闭嘴?”
徐晖微微一笑:“你总算肯开口了。”
凌郁冷冰冰地说:“我想一个人待着,你走吧。”
“天底下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我哪儿也不去,就跟你在一块儿。”
凌郁心上猛地打了个颤。有一个瞬间她眼中漫上来一层水雾,水雾背后一对近乎热切的瞳仁悠悠晃晃。然而当水雾退去,她重又戴上那副冷漠的面具。“那小清呢?”凌郁残忍地问道:“你能忘掉小清吗?提起小清的名字,从此你能无动于衷吗?”
这话像一条鞭子,狠狠抽在徐晖心上。他不能,他知道他永远不能忘记小清,把自己卑劣的所作所为一笔勾销。小清的名字如一道隐匿的急闪,一经提起就能把他整个劈开。
凌郁看到徐晖脸上痛楚的表情,就别过头去,自己转动轮椅把手,擦过他缓缓走远。徐晖听到她低声自语:“你忘不了,我也忘不了,除非他们能活转过来……”
凌郁渐渐适应了双腿瘫痪的生活,徐晖已不必时刻守在她身边,晚上便在慕容旷房间休寝。他总感觉到慕容旷的气息在屋内缓缓流动,静暖,轻柔,而富于韵律。那气息在他周围穿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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