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之下、躯体之上竟还贴着一层厚厚的半透明保护膜肤,因此即使那破损肉身依稀可见数处森森白骨、殷殷脏器,也依然固定完好生机不绝!
阳光透映半透明的膜肤,照见内底淤血潋滟,这个凄厉的景象,入了高行天的眼,也入了陆无归的眼。
“铮”!
轻响恍似断弦,高、陆两人心中都是莫名一颤。
怪物轰然倒下。
白追骤见屈洒的伤躯,惘然剑剑式大开,追逐胜机,彻底笼罩过去。
“铮”“铮”“铮”“铮”!
断弦之声连响,仿佛瞬间五十弦尽毁,然后爆发的景象超出了杀手们的想象。
千千万万的丝线从周覆屈洒伤躯的厚膜中爆裂分离。
屈洒像是一轮病态骄阳,透支最后的光热。
丝线就是光芒。
如光箭般飞炸的利线近乎无坚不摧,皮肤、肌肉、骨骼、桌椅、鲜花、树木、甚至铁炉、陆无归与白追的手中剑器都被刺穿。
三丈之内,没有一个人、一件事物还是完好的。
场中最幸运的要数桑玉蹑。她离得最远,看得最真切,外加古树做盾牌,虽在怪物倒毙的时候又损失了一只血蛊,元气大伤,却是反应极快,仍能提起真气及时后掠,饶是如此,依然有四五道利线贯穿了她的肩臂。然而不等桑玉蹑站定细观,便又是分蛊连心,前创后患一齐发作,她似乎听得到心血蛊母的悲鸣,胸口剧痛如刀绞,朱唇红淌。
白追整个人僵在那里,浑身上下尽被刺个密透,惘然剑式只展开了一半,堪堪抵到屈洒胸膛的长剑迸然碎裂,秋风牵扯,白追脚步趔趄,剑客如同一口掀开罩子的蒸屉,身体无一处不刹那血雾腾喷。
白追侧身栽倒,漆红了屈洒大半个身躯。
屈洒毫无保留的施展秘式“尸焰”,多年积养的半透明状膜肤顿时大为损耗,薄余的仅能勉强覆体。脏器搏动欲出,血气浴身,屈洒幽暗的眼睛却一眨不眨,伸出的左掌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