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颂轻咳一声,还是忍不住问道:“敢问穆前辈,功劳薄的轮次如何排布,应该是按年计算吧,这么快又到我?”
老人道:“功劳薄任务按人员轮次下发,次第衔接编号,不存在按年执行的说法。”
古山颂很想大声质问排在我前面的是谁?他到了没?然而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心如死灰。然而紧接下来老人的话语让他忽然间希望复苏。
“言侍妄,麟池池主言静第七徒。取其性命或者废掉四肢,限时九个月,即日算起。若无疑问,你可以走了。”
古山颂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盯着老人。
岭南言家!
不过,麟池?
只是区区外池?而且是刺杀一个默默无闻的言家外池弟子?如果是对岭南言家本宗下手,他就放弃挣扎了。即使白追适时回返,也未必肯在此事上再帮他一次。然而,竟是这个不起眼的目标,难道还未跌至功劳簿的危险谷?尚有转圜余地?
古山颂就像兴奋的浪涛冲到大脑一般随之呼啦起身,椅子便被绊到,飞撞上墙壁。剧烈的响动轻易传导至大厅,然而玄蚁们只当不见。杀手多是些个性鲜明的家伙,其中不乏情绪激烈公然反抗公派的,但是付诸武力解决问题的尽都命丧黄泉,内室虽小,却一点不缺乏血腥味。
杀手的失态,老人只抬头瞅了一眼,摆了摆手。
古山颂躬身抱拳,退到执律厅大堂,寻玄蚁顺道做出窝的报备登记。他差的就是缓过来的一口气,如果这件事情做成了,又可以高枕无忧数载。
“时间?”
“十天之内出窝。”
“地点?”
“保密。”
古山颂交代着出窝事宜,面部表情已变得足够镇定,但是内心的震荡远未消除,所以也来不及分心观察被传唤召入的伊敌。
女子莲步娉婷,目不斜视,也是直取内室。
执律厅人流稀疏,往来人形单影只,断断续续,互相之间有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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