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过后,血脉舒畅,过了一阵,察克图低声说道:“大汗派我做使者,来见魏公公。”此事在铁飞龙与玉罗刹意料之中,却在袁崇焕意料之外,又气又怒,忍着不发。只听得察克图续道:“我临行时,大汗对我说,熊蛮子死后,中原只有袁崇焕还是一个人才,他现在虽然职低位微,但一旦握了兵权,可是咱们的劲敌。你们到了北京之后,可设法将他掳来,若是不能生擒,那就将他杀了。”玉罗刹听到这里,笑道:“很好!”袁崇焕不解其意,玉罗刹道:“敌人对你这样忌克,熊经略的遗书付托得人了。这不是很好么?”
察克图续道:“我请魏公公设法查探袁相公住址,魏公公派人到兵部一问,兵部档案中存有袁相公到京后所呈递的履历书,立刻查了出来。可笑魏公公不识人才,还道:一个小小的佥事,也值得你们大汗操心。我将他传来便是。因此他派了石指挥带小人来。”袁崇焕心道:“好险!幸喜自己职位卑微,不为魏忠贤所注意,要不然只恐待不到今天,已遭他暗害了。”铁飞龙看了察克图两眼,问道:“你见过几次奸阉?”察克图一愕,玉罗刹道:“奸阉就是魏忠贤那厮,你不懂么?”察克图道:“见过两次。一次是呈递大汗的信件,一次是索袁相公住址。”铁飞龙问道:“是白天还是晚上?”察克图道:“两次都是晚上。”铁飞龙道:“你见奸阉之时,离得近么?”察克图道:“他赐我在客位上坐,离得不近也不远。”铁飞龙道:“约有多远?”察克图道:“他在东首,我在西首。中间相距约有一丈。”铁飞龙道:“你所说的都是实话么?”察克图道:“无半字虚言。”玉罗刹笑道:“很好,你说了实话,我也对你慈悲了。”察克图“谢”字未说出口,玉罗刹横掌在他脑门一击,察克图哼也不哼一声,立刻气绝!玉罗刹笑道:“被我处死之人,像他这样得以痛快身亡的,总共还不到三个。不是见他说了实话,我真不肯这样慈悲!”石浩听得心惊肉跳,面无人色!玉罗刹又道:“我连他的尸体也一并开销了吧,免得连累袁相公。”摸出一个银瓶,将药末洒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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