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要平家庄家丁们把守谷口。众人都平安无事,通过了一线天。过了狭岩,便是三而靠壁,门对狭口的琴心馆。那是这里唯一的屏遮,也是唯一的建筑。四周不是如刀剑陡立的岩壁,就是深不见底的绝壑,隐约可闻激烈汹涌之声,岩壁耸削,可以说是飞鸟难渡。祝光明扬剑道:“我们进去搜搜看,如何?”他是尊重平一君,故语气是向他请询,只是山壁回音,反荡了回来,一层又一层、一波又一波,倒似责叱一般。平一君自不反对,只是众人在琴心馆里里外外搜了数遍,却人影都不见一个,琴心馆只是一座白木建造之板楼,已十分陈旧,大部分木柱,已有白蚁至啮,裂纹处处可见。惟木楼内十分黑暗,众人点着了烛火,才可堪朦胧,阁中并不宽阔,很容易便一目了然。关贫贱和那黑衣蒙面大汉并不在这里。积了灰尘的地上,有一架古琴,断了两根弦,还有几滴血迹,关贫贱显然到过这里,可是他去了哪里?魏消闲轻咳了一声,向平一君问,“不知琴心馆这儿有什么地道可以跟外面相通的?”平一君没有作答,却负手长吟:“……平生出处天知,算整顿乾坤终有时,问湖南宾客,侵寻老矣;江西户口,流落何之,尽日楼台,四边屏幛,目断江山魂欲飞。长安道,奈世无刘表,王粲畴依?”祝光明一愣才道:“怎么平庄主忽来清兴,吟起刘过的词来了?”平一君倏然道:“刘改之力主北伐,上书朝廷,他是辛弃疾的好朋友,可惜男儿事业无凭据,仅记当年悲歌击楫,酒酣箕踞,也算是潦倒半生。世间英雄,大都少怀壮志,老负初衷,敢问诸位腰下光芒三尺剑,还能解昔年灯下夜雨否?还能似血战红袍灿耀今古否?”祝光明大惑不解,问:“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平一君忽问:“当日我们并肩杀敌时,你还记得我用的是什么武器么?”祝光明不明白他何以此问:“你用的是枪。”平一君紧接着问:“什么枪法?”祝光明道:“‘左手钓鱼枪’。”他说这几个字时,声音充满了尊敬,仿佛当年来亲见这一根枪和使枪的人之威望一般。平一君点点头。又问:“你见过我用剑否?”祝光明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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