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浑家虽然脾气臭些,可不是不通情理的女人。”庾瓒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忍不住有些打鼓。原来庾瓒在金吾卫上下乃是出了名的妻管严,妻子裴氏身为前朝宰相之女,虽然死去的爹不是现管,还是凭借着家族过去积下的人脉关系,让庾瓒坐上了右街使的位子。而这让裴夫人本就不小的脾气和妒性更是放大了许多倍,曾经一度因为怀疑庾瓒偷腥——当然这怀疑完全正确——而追打到衙门里,把庾瓒的脸都抓破了。从此以后,庾瓒因办案留宿衙门内,就得提防着裴夫人随时突袭查岗。庾瓒为了缓解尴尬,便问独孤仲平道:“你去哪儿了?这半天都不见人影?”独孤仲平道:“本来说好和老曹喝茶的,可去了他没在,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来。大概临时忙什么去了吧!”“哦,”庾瓒漫不经心点点头,又转向许亮,“查验得怎么样了?”许亮放下手中的银针,道:“好了,全验过了。这边的金瓶,一、三、五、七有毒,二、四、六、八没毒。这边的瓷瓶,二、四、六、七有毒,一、三、五没毒。”独孤仲平皱着眉头盯着条案上的瓷瓶,半晌,伸出手将标有六、七的两个白瓷瓶分开,空出了一个瓶子的位置。庾瓒凑过来看看,却一脸懵懂,不知他是何意。许亮突然恍然大悟,嚷道:“明白了!”他拿起桌上的毛笔,在七号白瓷瓶子上改写了个八字。“这就对了。”独孤仲平点点头。庾瓒却还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问:“什么对不对?这什么意思,我还是不懂啊。”独孤仲平一笑,解释道:“真正的第七号瓶被师崇道拿走了,就是他吃的那瓶药。因为瓷瓶是单数无毒,双数有毒,而金瓶是单数有毒,双数无毒。师崇道是故意用一样的瓶子,不做标记,只以次序来区分有毒与无毒。”庾瓒不解:“可他还是被毒死了?”“因为有人知道了他这个规律,或者说秘密,把七号瓶里无毒的药换成了有毒的。”独孤仲平叹了口气,“这两种东西,一定外观味道都差不多,居然骗过了他这个使毒的高手。”“可你说,那毒药吃下去,又怎能不马上发作呢?”许亮问道。独孤仲平又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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