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道:“现在我们这里,能出手的只有两个人,他挡不住的麻烦,我们能挡得住?” 郭大路道:“我们总得试一试。” 他说“试一试”的意思,就是说已准备拼命了。 燕七道:“他若是个强盗,是个杀人的凶手呢?你也替他挡住?” 郭大路道:“那完全是两回事。” 燕七道:“什么两回事?” 郭大路道:“别人为什么找他,是一回事;我为什么要替他挡住,又是另外一回事。” 燕七道:“你为的是什么?” 郭大路道:“因为他今天晚上是我的客人,因为我已答应过他,让他安安稳稳地睡一夜。” 燕七道:“别的你都不管?” 郭大路道:“反正今天晚上我管的就只这一样。” 燕七瞪着他,咬着嘴唇:“你……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郭大路道:“我就是个这样子的人,你早就应该知道的。” 燕七瞪着他,突然跺了跺脚,站起来,扭头就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将身上披着的袍子一拉,甩在他身上。 郭大路笑了,道:“你若怕我冷,就最好替我找瓶酒来。” 燕七咬着嘴唇,恨恨道:“我怕你冷?我只怕冻不死你。” 袍子又宽又大,也不知是谁的。 燕七的屋子里面,好像总是会出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以前他每隔一阵子,总要失踪几天,近来这毛病似已渐渐改了,但郭大路总觉得他还是有点神秘,跟每个人都有点距离。 像他们这么好的朋友,这种距离本来应该早已不再存在。 袍子很旧了,也很脏,而且到处都是补丁,但却一点也不臭。 这也是郭大路一直都很奇怪的事。 燕七好像从来都没有洗过澡,但一点也不臭。 而且他身上虽然脏,但屋子里却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 郭大路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问他一句:“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现在燕七屋子里的灯也熄了,但郭大路知道他绝不会真睡着的。 郭大路将袍子披在身上,心里立刻充满了温暖之意,因为他也知道燕七嘴里无论说得多么硬,但只要是他的事,燕七就一定比谁都关心,比谁都着急。 夜很静,风吹着墙角的夹竹桃,花影婆娑。 郭大路真想找点酒来喝喝,但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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